良久,他终于开了口。
“殿下,待会您去秦府,属下怕是进不去。”
公仪音此时正靠在车厢内闭幕养神,没想到车外的宁斐会突然出声,愣了一愣方才开口,“无事,你不用担心。”
车厢外似有一瞬的沉默,很快,宁斐低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了一丝几不可闻的落寞,“是属下逾矩了。”
这时,他突然感到身后一阵暖香袭来。
转头一看,只见一只玉白优美的手从车辇中伸了出来,挑起车帘一角,露出公仪音精致的半面侧颜,隐隐绰绰,说不出的绝代风姿。
宁斐只看了一眼,便似被灼伤,慌忙地转过了头不敢再看,手中的缰绳握得越发紧了。
公仪音看着他宽阔却略显寂寥的身影,一时有些慨叹。
自打从冀州回来,她知晓了宁斐的心意,却因为一直自顾不暇,从未与宁斐好好说过一次话。现在想想,或许……她该将话挑明了说罢?
飞舞的雪花间或扑上她的面颊,带起一阵清冷的凉意。
宁斐的身子还维持着那般僵硬的姿势,不敢回头看她,却能感到公仪音的清亮的目光一眨不眨落在他的背上,这种发现,让他有些紧张,还有一丝说不出的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