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鸢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摔下去又爬起来了。
她抹抹脏兮兮的额头上的汗,惊恐地看向一旁路过的黑木棺材,歇在上面的乌鸦见她过来,扑哧一声纷纷飞走,又歇在了另一副棺材上。
眼睛只是粗略扫过,凤九鸢便看见了敞开的棺材里已经烂掉的衣裳与森森的白骨。
心如擂鼓,她紧紧闭上眼来驱散脑子里的恐惧,甩了甩疲累的手,一脚一脚往上爬去。
手中都是汗水,一个没抓紧,手便从剑柄上滑了出来,她惊叫着往下坠去,半途中紧紧抓住一把伸长的剑锋上,血水从手心里溢出来。她咬紧牙关,另一只手抓住那把剑的剑柄,挪了挪身子,腾出那只受伤的手来吹了吹,抹了抹模糊着眼眶的泪水,哽咽起来。
空间里的药灵听着她压抑着的哽咽声,心里莫名其妙划过一抹陌生的疼痛感,绵延不绝。
她胡乱地抹干泪水,只手从空间耳坠中掏出一个药瓶来,用嘴咬开瓶塞,将瓶塞放入手中后又咬住药瓶为自己的手心洒了一层药粉,再将塞好瓶塞的药瓶放进空间耳坠中,继续往上爬,每爬一步便喃喃鼓励自己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