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明瑰道:“我只得这一千两银子,这就是我的嫁妆钱,我娘说了,死生由我,她不再管我,今日我偏要殊死一搏。”
闵梦余闻言,轻轻摇头,只道:“胡言乱语,千两银子哪里值得你将生死置之于口,真是胡言乱语。”瞧见范明瑰认真神态,又道:“莫要害怕,我必不会教你失了银子,你信我否?”
范明瑰掏出一个荷包,她将荷包紧紧握在手中,随后又看向闵梦余,定声道:“闵家哥哥,我信你,即使输了,也是我的选择,与人无尤。”
她目光坚定,闵梦余瞧她神色,心道,这倒是个好丫头,比她爹强多了。范锡夕那个庸才竟养出了这样的女儿,不得不说是大幸运。
闵梦余自旧年考中进士后直接外放,他没有入翰林院受清修编纂之苦,因着闵尚书的关系,他外放也不同于别人艰难,出京就放了个好地方,富甲一方的苏州城。
他来苏州城一年有余,亲眼见这太湖表里光怪陆离,非寻常人能获益。譬如旧年的龙舟赛结果就出人意料,今年当然尚未可知,焉知那些人会不会故技重施,让过去表现平平的船只当一匹黑马一般杀出来。
闵梦余原本也无甚么把握,或许受了范明瑰情绪感染,他给出承诺:“得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