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云娘将她手臂一勾,说:“快别动了,人家都看过来了,走吧,我送你。”
行至空旷处,耳边依稀传来钟鼓之声,青棠道:“这是不是寒山寺的钟声?”
“当然不是。”云娘摇头,回道:“寒山寺远得很,和咱们不搭边,也许是城内哪一家寺庙在敲钟,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霍青棠不知怎的念出一句话来,“君今撒手一身轻,剩我拖泥带水行。”云娘听进耳中,回一句:“郎心自有一双脚,隔山隔海会归来。”
那寺庙就在不远处,钟声又是几下,晨钟暮鼓击碎暗夜的雾霭,黄钟大吕般的梵音传过来,逐渐清晰的撞击声将人心里的哀软脆弱都如铜锈一下一下剥落开来,青棠呆在原地,讷讷不言。
许久之后,霍青棠转了个身,定声道:“云娘,我要去找他,我有好多话要问他,我......”
云娘俏皮一笑,问她:“你想嫁给他?”
嫁给他?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云娘转身就跑,道:“你等着,我去寻两匹马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