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千儿,把怀里的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画。
他展开画卷,对李青越道:“公子,咱们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您这样耐弄,我们东家说了,荣宝斋是老字号,声誉不能有损,这才让老朽过来和您当面说说。”
李青越气不打一处来,那天他去鉴画时,这个老头子满脸恭维,现在说得客气,可却是一脸蛮横。
他冷冷地道:“那你就说说吧,我还过去的画怎么就是假的了。”
老头子指着画上的几个印章道:“公子,您不是拿咱们荣宝斋找乐子吗?这上面怎么多了个春斋老人的印章,别人不懂您还不懂吗?就算是后人多爱往古画上盖印章,您也做个让人信服的啊,这春斋老人虽是金石大家,可他比梅大家早了一百年,难不成他是从坟墓里钻出来为梅大家赏评的?”
他的话音刚落,刘兰石和他带来的人便轰堂大笑,那老头子便转圈儿行了礼,跟着那两个闲帮退了出去。
李青越大吃一惊,不可能,这幅画他临摩了三天,如果有春斋老人的印章,他怎会看不到?
假的,他们弄了一幅假画来敲诈!
“刘兰石,枉我把你当成君子,你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他指着刘兰石的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