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做了几十年的生意,细想了一下还是不信,“如果宁姑娘当真知道疫情,她为什么不屯药材?要知道治疫病的那几味药涨了不止百倍!就是这绿豆她也没有全力以赴地屯,你想老马一向与德聚丰走得近,如果宁姑娘向他拆借些银子,或者合伙,他们能赚多少?”
吴二被这巨大的数目惊呆了,“也对,如果宁姑娘真能未卜先知,她怎么能放过这么多的钱呢!”
“所以你还是收了铺子吧,”吴掌柜疲惫地说:“一定要找好理由,别让人笑话。”
当初有多么雄心万丈,现在就有多么为难尴尬。吴家在马驿镇上繁衍了上百年,最丢不起的是脸而不是钱。
吴家二少爷病了,病得十分沉重,所以就连刚开起来没有几个月的铺子也只得关了。
“这点事儿谁看不出来?”马掌柜这些天极少在铺子里,不是在镇子上到处与人搭话就是搬了小桌小凳坐在街头与大家闲聊,还让伙计沏了铺子最好的香茶端出来,“吴二的病只是心病罢了,不信大家一起吴家看看?”
马掌柜端起铺子里最好的盖碗,学着他曾见过的大人物的样子,用碗盖轻轻地将茶叶拂过,呷了一口茶,让香茶在口中转了一圈再咽下,“这茶真香,无怪要十两银子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