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家的话,欧阳修很是安慰,可也很惭愧。
“唉,老夫一把年纪,生死荣辱不算什么,可是卷入了案子当中,只怕今科的主考是做不成了。”
欧阳修感叹道:“老夫本想借着这一科,彻底废了太学体,真正鼓励求真务实的学风,也是替六艺扬名,奈何出师未捷,也不知道陛下会安排谁当主考,万一耽误了你们,老夫真是于心有愧!”
说完,欧阳修看了一眼王宁安。
“二郎,你在金殿上,为何一反常态,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王宁安苦笑了一声,“醉翁,既然没想通,那为何要支持我的做法?”
欧阳修老脸一红,“反正你心眼多,听你的不会吃亏,再有——老夫也的确是气到了。”
王宁安脸色更加凝重,“醉翁,你说谁的可能性最大,会使出这么不要脸的手段?”
“钱家!”欧阳修一口咬定,“老夫进京以来,只和他们有过冲突,新仇旧恨,而且钱家素来不要脸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王宁安点头,“醉翁所言极是,可你老想过没有,为何贾昌朝等人全都跳出来,要严惩那个御史?莫非是他们都正义感膨胀,愿意出来主持公道,替醉翁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