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非议,而是我自己放出去的风。”
王宁安迟疑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子华兄,你也太小心了吧?”
“不是小心啊!”
韩绛摇头叹息,“二郎,咱们无话不说,我大宋一百来年,偃武修文,无为而治,看起来四海升平,歌舞欢愉,实则积弊重重。我这些年查到了太多的贪官,有些只是衙门的小吏,居然能贪十万贯!小官巨贪,骇人听闻。这些人不处置,我大宋江山就完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断然不能尸位素餐。可话又说话来……我们韩家树大招风,亲朋故旧,数之不尽,如果我不摆个黑脸子,生人勿进。他们都凑上来,说不定哪一天我嘴送了,答应了什么,回头就会有人做文章。总而言之,酷吏难当啊!”
韩绛是一肚子苦水,不停往外倒。
王宁安含笑听着,“子华兄,要想名留青史,要想做出一番业绩,不让人怕怎么成?历来做大事的,都是誉满天下,谤满天下。当所有人都夸你的时候,未必是有用之人,当所有人都骂你的时候,未必就十恶不赦。”
王宁安探身,“子华兄,你扬名的时候又来了。”
韩绛的脸瞬间就黑了,他连着咳嗽好几声。
“二郎,你没听明白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