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庠数出了文,拿在手里,掂量了半天。
他突然觉得钱是这么可爱,就连浓重的铜臭,都变得好闻起来。
踯躅半晌,宋庠才趁着外面人少,走出了大门,循着方向,找到了宋祁的住处,其实他们就隔了一条街道而已。
宋庠叩响了房门,迎接的并非是宋祁,而是宋祁的幺子,见大伯来了,忙请进来。宋庠看了看,兄弟的家,还不如他那呢!
“你爹呢?他,他没事吧?”
“伯父,我爹挺好的……他……他……”
见侄子迟疑,宋庠把脸一沉,“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个……我爹昨天的时候,去,去见了文相公!”
“文宽夫?”
宋庠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在前天的时候,文彦博也去找了他,还说了一大堆的鬼话,怎么,光是找自己还不够,连兄弟也没放过?
“怎么,莫非你爹去给文彦博做事了?”宋庠须发皆乍,怒火滔天!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你爹好歹也是状元出身,修身齐家这么多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他怎么能跑去当小吏?还要不要我们家的脸面了?”
宋庠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