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流，像被什么戳到了痛处一样。
隐儿也不说话，又给他换了一次湿毛巾。
之后，她犹豫了片刻，伸手，伸出食指轻轻地帮他把眼角的眼泪抹掉。
她自己的眼泪却突然流了下来，“我也偷偷地哭一下，不能让言姐姐看到。她会说隐儿的。”
隐儿抬头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确定他应该睡着了，继续嘀咕。
“隐儿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在清风岛上，都有好几年了呢。言姐姐怕我寂寞，就送了小白给我作伴。你应该不知道言姐姐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终于帮他把眼泪抹干了，却没有管自己脸上已经泪流满面，继续给他换湿帕子。
换了无数次，直到她在摸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自己也开始打哈欠，因为太困，趴在床上，睡着了。
两个人都睡着了，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康熙醒来的时候，睁开双眼，看着趴在床沿的女人，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看着女人出神，伸手抹了一下她的眼角，和脸，把泪痕擦干。
康熙嘴里轻声吐出一句，“宜言，‘宜言饮酒，与子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