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内很快传来梁惟彦带着几分埋怨的揶揄,直至对方终于亮出了杀手锏——将“欧阳希言”一词郑重地请了出来后,她只得咬了下唇,勉强答应了。
“陈律师,我也觉得那叫什么‘鸿牵’的人挺不错的。”数日后,向来准点下班的小陶难得与加班惯了的她一同走出事务所,朝她不住地挤眉弄眼,“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我想他……”
美亦无奈地中断了她的喋喋不休:“那么,我将这老男人介绍给你好了,省得你这么成天惦记,我也落得耳根清净。对了……”她语声稍顿,从手提包内的抽出一张纸置于对方面前,“我已把你上次给我的预约复印件里的名字改正过来,人家那是出使西域的张骞的‘骞’,而不是‘牵’牛花,你可不能到时当了他的面再次写了白字。”
小陶望着黑白分明的纸页顿时红了脸,忙朝她尴尬地吐了吐舌,找了个借口便逃之夭夭。
望着对方的远去背影,美亦仿佛觉得那是另一个刚毕业的自己。当年她放弃了继续攻读耶鲁大学j。s。d(法学博士学位)的机会,怀揣该校历以及佛罗里达州的律师资格,求职于佛罗里达州境内的各大城市。然而,当那些比较出名的律师事务所见到她的简历尤其文凭时,便异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