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要编草了,多休息休息…”
婉青有些感伤,仅仅是对一个长辈的感伤。
她要去洛城,陪着阿爸阿妈,与哥哥过上幸福生活。
哥哥薛十年,因为向太子献马,太子大悦,薛十年被封做太子舍人,秩二百石。
婉青终究离去了,村民也走了十之八九,仅有一些老人,和孙绍留在雨村。
故土难移,他们不想逃了,妖怪来就来吧,死,也要死在故乡。
大榕树下,孙绍久坐不语,雨村已经很冷清了。
陪伴他的,仅有睚眦,奎牛,以及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坟。
他心潮渐起,十年生活,他感慨丛生。
他闭上双目,细细回味点点滴滴的生活,某一刻,他忽而睁开双目,精光毕露。
十年未编草环,他今日,忽然想编草环。
生,老,病,死,他隐隐有些明白。
蒲草被搓成绳,结成环,徐徐编做一个黑环,融合了四重佛力。
纯粹的黑,死寂的黑,只差首尾衔接,便会编出一个黑色草环。
但最后一步,孙绍无论如何,无法编下。
“只差一点了…”
孙绍眼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