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管派人过来传话说公子送亲回来了,晚膳的时候就到,让我们把公子的卧房好好收拾收拾。窗外的雨下得没完没了,后院儿水塘子里的水都快涨到岸上来了,新换的被褥晒不到阳光,只好用香樟木的香料熏。翠莺展开凉席铺在榻子上,我蹲下身子把凉席上的绳子系在床阑上。碧桃从柜子里取出个干净的丝帛枕头拿过来,翠莺把榻子上的枕头递给我,我接过枕头,“怎么不换个席子的枕头,这个睡着多热?”翠莺把枕头放好,掖了掖衾单,“见天读书写字,脖子后头吃不了力,方枕又凉又硬,睡着咯得慌,还容易着凉。”
碧桃道:“不知道大格格到了没有。”翠莺放下榻子上的幔帐,把帐子的边塞到床缝里,笑着道:“咱爷一准是喝完了大格格的喜酒才走的,连爷都回京了,大格格还能不到?”碧桃点了点头,“也是。”说罢看向我,“这回总该放心了吧。”话音未落,轰地一声炸雷,我惊叫了一声赶紧捂住耳朵,翠莺忙走到窗前把窗子合上,栓子插好,“今年是中了邪了,竟遇怪事儿,这哪像是京里的天气?要是再这么一直下下去,下月七夕节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晒书晒衣裳。”
碧桃走到圆桌边,划燃火柴点了一支深紫色的藏香,插在桌上的香鼎中,看向我们道:“你们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