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可卢家老爷子不是死了快三年了吗,她那丫头这回进京可还是带着孝的,再说不过是汉军镶白旗,哪里能跟咱们上三旗相提并论?”
“真是妇人之见,卢兴祖死了不假,可他们卢家在西南的势力还在,三道上都有人,更何况卢兴祖的兄长向来和孙延龄私交甚密。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孙延龄,他可不光是大清国的额附爷,更是朝廷安插在三藩的一个眼线。如今三藩气焰日甚,朝廷偏偏又在这件事情上举棋不定,我们做臣子的每天都是如坐针毡啊,稍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可你不是说这个孙延龄是个墙头草,向来在三藩和朝廷之间两头讨好,是个十足的见风使舵的主儿吗?”
“说你糊涂一点儿也不假,孙延龄要是忠心不二,你以为凭孔公主的身份地位会跟我们走得这么近?这也算是天意,卢家丫头如今父孝在身倒是免了这回的大选,我们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哎?那丫头那儿吩咐过了没有?”
“知根知底的,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话音忽然落了下来,我心猛地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傻站在门帘外。脑子里轰隆隆地震,说不清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我攥紧了拳头四下找了找也没瞧见什么能躲的地方,可老爷和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