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箭头上满是血。
南苑这儿冰天雪地,营帐内又钻风,我即便是看公子一眼都觉得冻得牙齿上下打颤。我忙转身到案几上取来了暖手的炉子递到公子手上,公子此刻脸色惨白,看着我道:“博敦可回了?”我鼻子一酸,眼睛注视着地上的一片凌凌乱乱,静默着点了点头,遂蹲下身子去收拾沾满血迹的护甲和头盔,眼泪说话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我抱起那堆东西走到屏风外,放在了架子上,随即走到榻前赶紧收拾起床铺来,可一糊涂忘了擦手,被褥上也沾上了血。忽地听见门口有说话的声音,八成是子清哥带着太医赶到了,我立马转身跑过去掀开门帘,却是老爷。我一惊,忙俯身请安,他朝我斜了一眼,气冲冲地走进营帐,“怎么回事?”
“给阿玛请安。”
公子从屏风后面走出,已经把衣裳披好,老爷走近,“怎么伤的?”公子道:“受了些轻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老爷看了会儿公子,忽地转过身对着我的脑门重重戳了戳手指,“你是怎么伺候的?”我心里很委屈,可却也答不上话来。门帘一开,风呼呼地透进来,老爷见子清哥领着太医进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很客气地请太医坐,而后又看向我,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孟太医倒茶。”我福身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