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的没办法从丧子之痛里解脱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她是坐镇中宫的主子,脸上的一颦一笑并由不得自己来支配。我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间觉出一分可怜来,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浑身珠光宝气,可眼睛却黯淡无光,她的脸上涂着脂粉,却把脸色描摹得愈加苍白。
“常宁为何不在,才几板子就受不住了?”
皇上一发话,梁九功立马上前嘻皮笑脸道:“回皇上话,方才奴才去请,五王爷他说现而今行动不便,特吩咐奴才给皇上请罪。”话音未落,裕亲王福全笑哼了一声,“这个五弟,八成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受了皇上的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躲在营帐里不肯出来见皇上,臣这就去把他给皇上揪出来。”裕亲王身边的几个王爷贝勒听了都附和着粗笑了几声。
皇上对梁九功说道:“你去给他传朕的旨意,今日暂且饶过他这一回,若是围猎大赛那天再见不着他的影子,不论他行动便还是不便,再罚二十廷杖。”说罢看向老爷,“明珠,你替朕把帐记下。”老爷起身拱了拱手,“奴才领旨。”皇上挥了挥手,梁九功立马屁颠屁颠地办差去了。老爷被叫到后,皇上随即把注意力转向我们这一边,我立马把头低下去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看。
“明珠,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