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公子依旧高烧不退,没有出营帐走动,晌午服过药之后才稍稍好了一些。可眼下热度虽退去了点儿,等药性一过却难保不升上来。傍晚,我坐在榻前给公子伤口处换药,纱布尽管裹了厚厚的好几层,可盖着伤口的那圈儿地方却仍然被渗得通红。
“真真。”
我轻“嗯”了声看向公子,公子微笑着道:“今儿是怎么了,安静得一句话也没有,可是谁招惹到你了?”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复使劲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缠好的纱布用细线扎紧,而后将衣裳给他披好。公子摆了摆手,自己把衣扣扣好,一边问道:“昨儿子清偷跑着来找你了吧?”我一愣,看向他,公子却仍是带着笑意,“说说,找你都说些什么了?”
我避开公子的眼睛,“没说什么,子清哥他就是问了问您的伤。”公子轻笑了两声,“你便是不说我也猜得出个七八分来。”我心里一慌,公子顿了会儿和声道:“子清为人和善,待你也一向好,你心里若也喜欢他就跟我说,不必有顾忌。”我倏地起身,眉毛皱成了一团,“您胡说些什么呀!”话音未落,已然转过身去,吹眉瞪眼地扯着手里的帕子。可没多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怎么脾气变得那么大,心里一时有些后悔,忙回过身坐下,软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