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碧桃,扶她到最近的凳子上坐下,倒了碗茶给她喝。碧桃接过茶碗儿,闭着眼咕噜咕噜直往口中灌,喝完后又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咽了口唾沫方定下神。我走到哈达嬷嬷身边,小声道:“少奶奶她没事儿吧?”哈达嬷嬷瞅了眼碧桃,摇着头哼了一声,“女人生孩子哪有不流血的,才见了多大点儿就吓成这个样子。”我“哦”了声,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不少。
房门敞开的那一小会儿,隔着屏风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少奶奶躺在榻上的身影。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衾被,榻沿儿上的被褥扭成了一团几乎就要被撕破。她的嘴里使劲地咬着帕子,手在不住地颤抖,由于身子很沉,疼得想要翻身却翻不过来。我能很清楚地听到她此刻急促的呼吸声,却没有听到如同齐布琛姨娘上回生揆叙那会儿的声嘶力竭的哭喊。我心里揪着,这一点少奶奶真像公子,即便是再怎么疼也不会叫出声来,嚷嚷得满屋子的人都跟着心颤。
我回过头,余光恰瞥见淳雅提着裙摆跑进来,“嫂子她怎么样了?”我还没来得及起身拦着她,她就闷着脑袋往前走,才刚刚走到里屋门口,就被寒玉挡住。寒玉转过身轻轻合上房门,淳雅皱了皱眉道:“我要看看嫂子好不好。”寒玉把她拉出来,搭着她的肩轻声道:“你还是个姑娘家,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