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愣了一下,随即默然。从前燎洛总说她是太过心软,然而事实上,真正该心狠的时候她却也从未有过半点犹豫。只不过,大约是站在燎洛的立场上,却还是觉得她该更加心狠一些才好吧。
戚初见苏离并不反驳,便笑了一笑,继续说道:“除你之外,原毁小儿的这几个儿子,季甑无才无德,欺善怕恶,见风使舵,根本不足与之谋大事。燎洛看起来性子淡漠,反复无常,其实人却极孝,不过却是空有一身才智,而根本无心权势。而至于公子悕嘛,倒是非常肯豁得出去,不过观他自出宫之后的所有行动,也知他只是被恨意蒙住了眼睛,一心报仇,而根本不考虑将来。只有弹越,虽然他暂时失势,但他心智坚毅,自十四岁便入伍参军,打了无数次的大小胜仗,他在军中及民间的威望早已树立,朝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寄望于他。就算他现在暂时被打压下去,将来也早晚会有翻身的一日。而且经此一事,弹越也该吸取教训,再不可能像从前般无所顾忌,嚣张横行。所以弹越今日的失势,对他而言却也未必就是一个坏处,说不定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苏离问道:“如此说来,先生却为何没有选择去站到弹越的一边呢?”
戚初哼了一下道:“弹越性子,就跟那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