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脖子上没有胎记。
我清晰地记得,小时候的那个二哥齐清河后脖颈正中有块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记。有一次他温书时睡着了,我同大哥调皮捣蛋,便拿了墨汁毛笔,将那块青色胎记涂成黑色。温大学士知晓后,罚我们抄书,我写字最慢,最后还是二哥帮我,方才在用晚膳前抄写完。
当年之事,历历在目。故人却不一定是当年的人了。我心中了然:面前的这个齐清河,只怕是假的。
想来我刚才也是太过大意了。随便来一个人,说是二哥,就信了他是二哥么?
这时候他回转身来,脸上带笑,说:“青枝,走吧。”
我微笑点头,领着他走出门去,心中却打定主意,绝不将他往皇叔那边带。
门外,自然已经没有崔定国的身影了。
我沿着走廊缓缓地向皇叔就寝的反方向走,一路上,他没有说话,我也沉默不语。也许是双方都觉得对方古怪,却又无从问起。细想起来,自从我为了离开南齐,狠心杀死大哥的时候开始,身边的蹊跷的事情确实很多,我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前方灯火暗淡,走的地方越来越黑,浑不似有人住的地方。
他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