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白,峨冠博带之中,丝丝白发犹是藏于其中,论年纪,他已经四十五岁,正值壮年,但也逐渐开始老去。
他手中捻着一支怒梅,如玉般白净的脸上带着微微愠色,淡淡的精光在他眼中快速闪动,在他周围四五米,时间都好像是静止了。
谁都看得出,他的心底,正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学辰醒了,为何不快些汇报?”他静静的看着面前正伤心啼哭的香荷,手中轻轻挽着梅枝,缓缓捏着转动。
虽然他语气平淡,但他身边的几位友人却都知道,他的大儿子柳学辰,正是他心中碰不得的地方,是他心中深处的逆鳞。
“呜呜,老爷,香荷明明想给少爷倒杯香儿茶的。”香荷如花般的小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声音也是略带哽咽,还有丝丝沙哑:“少爷的风寒开起来早已经好了,哪想到才一杯茶就又加重了?”
“大夫怎么说?”柳言玉看着面前不住啼哭的香荷,就算是山崩与面前亦不变色的脸上,也微微带有了丝毫烦怒之意。
“呜呜,大,大夫说,说看不透…”香荷哭哭啼啼,两只小手互相扭搓着可怜的粉红手绢,时不时用来擦一下红彤彤,涨的好像小桃子一样的两只大眼睛。
“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