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嘴角没有擦净的油渍。
柳学辰站起身子，向前走了几步道：“福伯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里？”微微张望了下门外，便又笑道：“风雪这样大，有何事又不能到明天来说？”
“学辰少爷有心了。”福伯的双眼微微浑浊，在香荷和柳学辰脸上一扫而过，似是有所指的道：“学辰少爷性子宽厚柳府已然流传，但是却不能太惯坏了下人，免得仆大欺主…”
听到这句话，心细灵巧的香荷顿时身躯一颤，眼睛上蒙了层水雾，悄然来到柳学辰身后，低着头抓住他的长袍，再也不肯松开，显然她是对这福伯，心中怕极了。
“仆大欺主？”柳学辰微微斜了斜脑袋，玩味的看着福伯，嘴角翘起一丝笑，缓缓道：“我既然是大少爷，自然有我自己的安排，福伯，多虑了。”
福伯依旧是躬着身子，语气略显恭敬，但是语气已经是教训的样子：“少爷知道，那便是好的。”
柳学辰也没有丝毫客气的样子，既然眼前这个福伯如此态度，那么他也没有要恭维的意思。就算眼前这人是父亲柳言玉的心腹，但是，那又如何？
“今晚，福伯不知有何事来呢？如果没事，那我就要睡了。”柳言玉语气平淡的道，丝毫不想再给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