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他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诗兴大发,不由得都为之侧目,其中便有几人窃窃私语。
薛艳裳笑道:“你要作诗便做,休要耽搁了我的正事。”
薛麟见她二人仍无停手之意,当下一叹,“既然如此,我念我的,你们斗你们的,两不相扰。”
只听他朗声吟道:“乍暖还寒清明雨,柳丝袅娜影迷离。等闲一江春水绿,千帆浪迹梦依稀。”
薛艳裳听了,皱眉道:“你这孩子到底是不肯上进!平仄暂且不论,怎么连韵也不对?我们薛家之人,个个都是文武全才,你爹爹是怎么调教你的?武功倒也罢了,诗词之上,竟然如此草包!”
薛麟笑道:“我不过在这天池山顶上向下面看去,瞧见不少夜间行船,因此一时有感而发,倒教姑妈见笑了。”
他见沈冥此时早已落在下风,当即向他大声说道:“姓沈的!你快走罢!我姑妈的武功当世罕有敌手,你斗不过她的!”
沈冥却是一言不发,原来薛艳裳的掌风之中夹杂着极强内劲,令人难以开口讲话。
薛艳裳见沈冥此时已是左支右拙,又听见薛麟的话,不觉笑道:“麟儿!你倒乖觉!可惜,今日姑妈却无论如何不会让此人下得天池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