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威信,这一喊,就把吴芙蓉喊楞住了。她不再要死要活地撞墙,索性躺在楼道里,打滚撒泼,哭闹起来。
“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我的天呀,二愣子,你死得好冤啊……”
吴芙蓉的哭是乡村里很标准的那种哀嚎,长一声,短三声,中间唏嘘一片,还要夹杂着喊上几声哎呀呀,抑扬顿挫,悲怆有力,很能感染人。
果然,吴芙蓉还没哭上几分钟,看热闹的人当中有的女人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睛发湿,也跟着抹开了眼泪。
谭家兄弟的眼睛也开始发红,没人想到要拉吴芙蓉起来,其他人又觉得拉得太快了不合适,人家的男人死了,还能不让她哭上几嗓子。
温纯站在桌子旁,他能听见吴芙蓉哭,却看不见她的人。
这个时候,他也怕看见那个哭得昏天黑地的女人。
温纯最初的意思,并不是想看到这么个结果,他只想鼓动谭二愣子擅自放炮,然后把破坏协调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再以破坏环境等理由,找个借口关了石料厂,可没想到,这谭二愣子一个不小心,把小命搭进去了。
事已至此,就当是父债子还吧。
哭吧,哭吧,这个谭二愣子,自作孽不可活!温纯在心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