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应声,递上热巾子给商清拭手。
萧琰趴到案边看那枝竹简,眼睛眩然发亮,喃喃道:“刻得真好!”总之,她是刻不出这种字韵的,明明是刀刻的雪字,且字深入竹半寸,那“雪”却像是轻羽般若飞。她宝贝似拢在怀中,趿上解脱履就往东厢房跑,“阿母,我拿去烧了。”
绮娘噗声笑出,小郎,你是要在寝房里烧竹简么?好歹往膳房跑做做样子啊。
“小郎的心不静。”若换往常,不会这么失措。
商清淡声道:“小孩儿。”认个母亲罢了,有什么好失措的。
绮娘笑道:“小郎对您情深。”太在意您这个“母亲”了。
商清笑了笑,眼睛望着雪花飞舞的庭院,目光如雪色淡静。
萧琰将那枝竹简收好,换了件浅青色素纹的交领外袍,出了厢房,走到正房廊下,却有些踯躅。
她在回廊上走过来,又走过去……犹豫了好一阵,才推门进了书房,脱履后先走到青铜铭文的炭鼎边,让衣服烤得暖和了,才蹭到母亲榻边,抱着她的腰,讷讷的道:“阿母,我今天,见了,公主。”
商清嗯了一声,目光仍然看着手里的《南海风物志》。
萧琰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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