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没维持几天,又像之前了,那沉幽的眼神就让人看不明白。
唉!白苏默默叹口气: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少夫人之心,比海底还深,肯定就是海底里的深沟——如果有的话,那肯定是最深的那条沟。
白苏心里正哀叹着,便看见侧边的门轻响,端砚推了门,郎君穿着大氅出来。
她侧转身向萧琮裣了一礼,起身和端砚彼此郁郁的看了一眼,都默默的立在各自门边——郎君少夫人好久没同房,让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奴婢都好生忧郁啊。
萧琮晚上也没睡好,想着明天就要回贺州,心里思绪芜杂,辗转睡不着便披衣出了房门,出门便看见妻子月下之影,那单薄纤瘦让他心口忽然一痛,涩涩的梗,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那是一种复杂的心情,有满心的歉疚,也有怜惜和心疼,还有一种他说不清楚、或许是“清猗不该是这样……但怎么就这样了呢?”那种负疚自责的心情。
他敬重沈清猗,欣赏她,深心觉得她是如霜如梅的女子,清骨内香,又有坚忍的心志和果决的手段,这样的女子原该活得精彩啊,像红梅傲雪一样,开得怒放,凛然于人间……
但是,沈清猗是这样的压抑。
萧琮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