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别说翰林苑了,咱们经道堂里,文夫子们就是经常打架的。还有族学也是,以前阿琤从族学回来,就常说,今天哪个夫子又跟哪个夫子打架了。”说着又笑,“一般儒家夫子会比较吃亏,因为‘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墨家就要讲‘动手’,不动手何以入实?所以儒家遇见墨家……咳……”萧琰以为儒家就要挨揍了,谁知萧琮说,“那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挽袖子上呗。”说着大笑起来,声音朗朗彻空。
萧琰一愣,也哈哈哈笑起来。
这般打岔,就驱走了方才的愁绪。
沈清猗微微一笑,心道萧四当真费心了。
三人一路说着,就到了院门。
青葙和白苏已在院门外候着。
进了院门,便是一股药味,从内院中飘出来。萧琰心道,这戏倒是做得真。入得内院,她便道:“我先去见……商姨。”这个称呼还真是别扭,她叫得有些生硬。听在萧承忠、萧承义和不知内情的赤芍、菘蓝耳里,却觉得很正常,“生母”一下变成了“生母的侍女”,任谁也要有个适应过程啊。
沈清猗和萧琰一道进了正房寝居,萧琮却是不便进去的,便在堂厅里喝茶。赤芍和白苏都候在廊下,因为大夫说病人要静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