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阿琰有时候心思是很细腻的。
送出西门外十几里,沈清猗对他二人道:“四郎,十七,不必再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在此别过吧。”
她的声音清淡,萧琰却觉得仿佛幽竹里的风吹过,带着飒飒之声,可那是幽竹对风的悄语,她不懂,可她能听见,那是一种感觉,她说不明白。
她知道沈清猗不快活。
但她的眼神太深,深到萧琰无法看懂。却知道,那里面,必定有着“更悄浸漪漪寒碧”那样的孤清冷寂心情。
萧琰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难过。
她望着马车渐远而去,神色怅然,心口也觉闷闷的。
她仰头看了看天,河西的天,很高,秋日的天,也很蓝。
她忽然觉得,姊姊去道门其实也很好,那里,或许有她的道。
四哥的道在萧氏,可是姊姊的道,未必在萧氏。
萧琰心里有这么个模糊的想法,不由扭头看向四哥,忽然想问问他:阿兄,你喜欢魏子静么?
萧琮也正看她,清俊的眉眼有着怅然,还有着些微悒色,叹息一声,道:“再过三月,就要送走阿琰了。”
萧琰不喜欢看兄长这般愁绪,笑一声道:“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