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日从兴教寺出来,萧琰与虞璇玑并骑而行,便觉得她秾丽笑容下似乎隐着挹郁不乐。心中便记了这事。
晚上入寝时,李翊浵忽然说道:“白日在寺中,观璇玑与藏真相处,似是桃花逐水,水自流。”
萧琰一惊,愕然,阿娘这意思是,倚楼喜欢藏真?
还是单思?
“这段情可有得辛苦了。”李翊浵颇喜欢虞璇玑的性子,言下挺有憾意。
萧琰“唉”一声叹,千挑万选的,怎么就选个和尚喜欢了呢?虽然藏真的确很有魅力,但也不是没有比不上他的——就算喜欢韦应己也好啊。
她心里为虞璇玑犯了愁,在榻上辗转了好几下,李翊浵伸手揽她,劝慰道:“你焦心做甚?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愁中有欢,泪中有喜,外人哪晓得个中滋味?你操心亦是无用。安心睡吧。”
萧琰愁着眉又“唉”一声,觉得感情这事,果然最麻烦,如倚楼这般心窍玲珑、性情自由的女子,也还是为情所苦。
她转念想到李毓祯,心里又是叹息一声。
次日起来,萧琰见到虞璇玑却也不提她与藏真之事。
虞璇玑在长悦别庄待了五日,她留在七艺居的婢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