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呀。她不是禅祖,做不到“明镜本无台”,但做到勤拂拭,也就能看清自己的本心,不至于迷失了。
她微微一笑,回头问安叶禧,南边学舍住了谁。
安叶禧突然觉得她的神姿气度与方才又不同,就好像这高空白云,旷阔,洒逸,让人见之不由心胸阔朗,只觉这样的郎君是她极喜欢相处的,不由带了笑回:“南边学舍最远,约有四五里,哈哈,叫‘一襟怀春’!”笑得打跌,“因为院里种了一株早梅……哈哈……腊雪未尽它早开,东风过时一襟春!哈哈,住的是一位郎君哦,还是一位英伟郎君……哈哈!”
萧琰脸色也古怪了一下,忍着笑道:“你怎知人家是英伟郎君?见过真人了?”
安叶禧笑,“真人不在学舍,我没见过。听那随从说的,说他家郎君:身姿俊伟,六尺有九,威仪天成,气度自生,岳岳磊磊,卓立不群,英姿挺特,奇伟秀出——以下省略三百字。”她一本正经的,萧琰忍不住喷笑。
安叶禧道:“我差点以为他家郎君是天下第一奇伟男子了——噢,忘了说,是出身彭城刘氏——咦,这是哪个氏?《大唐士族谱》上没有的吧?”
作为要献给达官贵人的侍妾,安叶禧在容貌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