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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生死搏战。全身碎成破布可不好养。”她冰寒声音道,“休息三日再来。”
萧琰也知这个道理,“嗯”一声应了。
这一次在井中日月的疗伤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回到学舍后休养了三天:白天读书、写字、打坐调息,晚上给家人写信。
说是写信,其实相当于她的每日见闻和感想,有时是十几字,有时是上百字,行文如促膝闲聊般,活泼亲切,她觉得哪段见闻或感想适合与哪位亲人聊聊,便记在给他或她的信中。这般每日记下来,待到发信的时候,不是厚厚一沓,也是七八页。
其中写给沈清猗的信是最厚的,因从她离开贺州启程开始到入京,每日都有写,但一直没寄出去,因为送回贺州再与四哥的信一起送去道门路程比较绕,而且四哥与姊姊又不是如胶似漆的感情,加之姊姊心里有人,四哥和姊姊通信肯定不会这么频繁,萧琰就决定一个月寄一回为好。
上回是正月十七寄的信,一转眼又半个多月了。
萧琰将写好的信笺放入题着“沈”字的蜡纸函封内,搁进书案的信匣里,起身出了书房。安叶禧正坐在廊栏上喝酒,看见她出来就笑嘻嘻的举了下竹节酒盅,“郎君,来一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