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笔直的船舷铁栏般,带着坚硬。
任心中焦虑也罢,嫉妒也罢,烦壅也罢,惴惴也罢,却是容不得她差错半分的,一旦走错一步,纵然今后得了自由,她与萧琰也没了可能。
沈清猗闭了下眼,徐徐、又长长的吸了口气,让带着些微水腥气的江风深纳入肺中,纤白清瘦的手掌抬起,按在冰凉的舷铁栏上,任生铁的寒气从掌心蹿上心头,将所有的不安和焦灼都冰凉下去。
她心里想着自己的谋划。
给萧琮寄出的“莲子信”,至今没有得到他的正面答复,这不奇怪,他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两个世家的联姻,哪是这般容易能和离的?而她向萧琮提出和离,只是提前“知会”,让他心中有数,不至于到了那一天,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促进他对魏子静的感情,没有了对她这个嫡妻的歉疚,他对魏子静和她腹中的孩子会更上心,感情是累聚起来的,一边是温柔有情的**妾,一边是不**自己还想和离的妻子,萧琮就算不为魏子静考虑,也要为他们以后的孩子考虑,难道要让萧氏以后的继承人顶个庶出的身份?
只要萧琮有了这个心思,就会生根发芽,最终与她共谋和离。
难的是梁国公这边。
但世家家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