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其他州未曾爆发剧烈霍乱。”沈清猗道,“如果是商船海外带疫,其他沿海州应该也有霍乱发生,只是未造成大疫情。但若下游某地就是疫毒源头,不可能这般平静。”早已如扬州般锁城了。
众医都有些呆目,听她这般道来,线索分明,条理清晰,推理严密无漏洞,竟是说不出“不对”来。
至桓抬手捋着胡须道:“原来如此。之前我也曾怀疑,正月的天气尚寒,按说不是暑湿蒸腾,湿秽浊之气而盛时,怎会流行这热证霍乱?若如师妹所论,疫从海外至,那就说得通了。”
他这话里已是信了沈清猗所说。
常焘揪下会胡子,拢着眉道:“至元道师这分析有可信之处。但疫源即使从海外来,也未可证实起于……那个微生虫。”
“这就要回到马宅内宾客染疫之因:既然不是因污染之水而生疫,那就是因污染的食物而生疫了。便如寸白虫,寄生于鱼与牛的体内,人食其肉,则染病。”
至桓的思维敏捷反应快,立时惊讶道:“师妹是怀疑海船带回的海鲜?”
扬州人喜食海鲜,以马天禄这样的海商巨富,出海行船回来,不可能不携带大量的海鱼鲜虾扇贝之类。而马天禄为其母作寿宴,席上不可能不出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