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回书案后,接着看完母亲的信。
她提笔铺纸,给母亲写回信,写完后封入信函,待安叶禧明日上午送出去。便搁了笔,换了羊毫铺纸作画。
她画的是结香,十日前慕容绝又遣侍女送了这盆花,萧琰便将它也摆到书房,休养期间,隔日就在书房看蝴蝶兰或结香作画。
但迄今为止,没有一幅能臻达她说的“传神”境界,统统作了废。安叶禧丢废纸篓时都心疼不已,回头说拿到坊间画肆都能卖个好价钱。萧琰便笑,说“昔年顾常侍画人,或数年不点目睛。人问其故,他说:四肢的美与丑,本无关乎精妙处;画人传神写照,正在这点睛里”,又比较自己,“画花虽栩栩逼真,得其形似,然未得其神妙。万物皆有神,不独人,草木亦有神髓。画中无神髓,再好看,也是贻笑方家。”自家亲娘就是这样的方家,看过娘亲画的花,她都觉得自己画的没法见人。
安叶禧悄声嘀咕,人家顾长康是画圣,能比么?拖着声道:“郎君,你太苛求了!”
萧琰认真道:“精益求精,永不满足,方为进取。不唯武道,世间诸道,皆应如此。”
安叶禧表示受教,好吧,自家郎君的成功果然不是偶然的。
这日作画完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