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医之道治未病’。高宗皇帝曾言:治天下之道,上者为预,中者为治,下者为堵。愚以为,沈至元的这份提案,即有高宗皇帝‘预则上’的真髓在内……”
他说起来滔滔不绝,言语流畅,条理分明,论述清晰,想是来之前已在心中已打过无数腹案。
李毓祯表情轻淡听着,却不时嗯一声,让他说下去。
天边一记沉雷,“轰隆!”一声,恰在胡汝邻结语之后,就好像是为他的陈辞落了一个重重的“!”。
李毓祯笑了一笑,抬眉往窗外看了一看。
那记沉雷是从北边天际响起。
“……要下雨了。”胡汝邻也转头看了一眼,觉得这道雷来得有些喜气,呵呵道,“广州这个地气,热得跟蒸笼似的,人、畜都受不住。下场雷阵雨好,至少驱一下暑气。”他来时就一通汗,这会坐在置冰的屋里才缓过来。心想:好雨知时节,沈至元这个提案,正是知时的好雨——若非逢着今年这流行极广的霍乱瘟灾,他还真不敢说支持。
耗费太巨了啊!
胡汝邻想到这里,也不觉打鼓。
李毓祯微微点头,“这雨来得合时。”
这话也带着深深的意味。她说话间,眸中有光采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