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即使是计然学会的资深会员都要瞠目,那是在计然学书籍中完全没有的观点,还有启人深思的,让人一震的论点,而他们笔尖下的犀利辩驳更加精彩……这两只硬笔在昨晚也被主人写书稿时使用过,忠实而又沉默的笔尖知道,土纸上的一些文字就是主人书稿的内容。
两人笔尖沉默的往来,一个时辰就过去了。魏重润收拾纸笔,当先起身,拱手离去。墨平继续坐了一阵,将那些对答纸再一一看过,叠好收起来,放入书囊中,也起身离去。
两人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但该说的,想说的,都已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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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宰相和墨家兼爱社的社长在辩学室定期相会的事,对于有消息网的人来说不是秘密。
但这不能成为魏重润的政敌攻击他的话柄,御史也不会上弹章参他结党。大唐律法中有“结党营私”罪,但重点是“营私”,不是“结党”。太宗说有利益就有朋党,皇帝能消除利益么?不能,那还禁什么?所以呢,只要不被靖安司和御史台揪住你结党“营私”“图谋不法”,或者结党匪类、作奸犯科之辈,朝廷不会干涉帝国臣民私人交谊的自由——当然,结交外国重要人物除外,官员必须向靖安司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