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布包边的大蒲扇,看见墨平就吆喝一声,“哎哟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坐出茧了。”
墨平看见他,点了点头表示招呼,“家里有人生病?”
他出门的时候,家里人都很健康。
太医令大国手上门,有何贵干?
皇甫安存翻了下白眼,“老朋友就不能来看看你?”说着哈哈一声,“当然是有事的。”
在墨平面前别耍花枪。
……
两人在树下喝茶。
墨者的家里都没有奴仆,墨平家里只有一个做浆洗并帮厨的雇工,煎茶待客的事向来是墨平的妻子在做,煎好茶就装在一个提梁大陶壶里,两个陶碗,放在竹榻小几上——墨平的大儿子程兼站在旁边倒茶。
皇甫安存喝着墨家的茶,外面一文钱一碗的粗茶,他喝着也没嫌口的样子,似乎跟自家喝的三十两一饼的上等茶没什么两样——当然是不一样的,只不过在他心中,茶水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要说的事。
这位太医令从屁.股底下抽了份手札出来。
程兼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墨平粗黑的眉也动了动。
他们墨家推崇简礼没错,但不是推崇粗俗——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