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这不是她能解决的,至少不是当前能解决。母亲说,站在高远,做在当下。所以,她的心必须平静,稳定,做好自己的事。
她的手中,稳定的拿着一份帖子。
朱红色如血。
这是一份挑战帖。
一份生死挑战帖。
***
“什么?”
圣人猛然起身,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剧,宽大的龙袍衣袖拂过御案上的茶盏。
茶水却没有倾倒出来。
李翊浵的脸色有些苍白,瞬间出现在御案前,那只柔若无骨的手,一根玉指稳稳的按住了茶盖。
她不专注武道,却也有着融合境的修为,这点距离,对她毫无问题,只是收回去的手有些微的颤抖,显见心里并不平静。
她的声音却是平静而冷静的,“从七哥去天策书院见过阿琰,我就让池闳一直盯着他,担心他使什么计谋。但他回府后就向您递了请假闭关的奏札,此后果然没见出门——除非是从地道走。但书院有申王霍王盯着,宝树是安全的,只担心七哥使计,让宝树不得不出书院。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她眸子微阖,眼底有一种噬人的寒冷在无声蔓延,纤长的手指在轻盈的薄袖下缓缓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