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您和张道临仙长为护国法师,领一品俸禄,还要在您的家乡盖庙供奉,只是不知道您仙乡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所以不能去您家乡宣旨,这才派了钦差到阵前,难道您没见到饮差吗?”
“大概是错过去了吧。”我嘴里这样应当着,心里却不禁泛起一股愁怨的滋味来。
家乡何处?只怕谁也想不到我的家乡是在一千多年以后吧。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回到家乡了。我这一阵子刻意不去想这些,再加上事情生得又多又急,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 考时间,让我也没有工夫去细细思 量眼前的处境和茫不可测的未来。可现在酒席上闲来无事,一想到这些刻意忽略的事情,压在心底的恐惧犹疑便全都不可抑制地爆出来,不禁长叹了一声,不想多说什么,举起酒碗冲着江俊达微一示意,随即一饮而尽。
我的酒量不行,这桌上的却不是在军营里喝过的米酒,而是入口辛辣的烈酒。这桌上用的也不是半两的小杯,而是足能装下四两的小碗。一碗酒下肚,只觉得热气自丹田涌上来,脑袋晕晕,身子飘飘,忍不住低喝道:“好酒!”
“师父,您怎么了?”金香玉关切地问。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显得有些遥远而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