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吟道:“去年战,桑乾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
这道李白的《战城南》基本上可以说是妇孺皆知,只是此时的北宋升平已久,在东京府街头念头这种诗,未免有些情景格格不入的感觉。但我刚刚经历了西南边陲的惨烈大战,又经数番非人苦战以及阳寿屠城之变,此时听来真是别有一翻感触。
挡住那人去路的行人纷纷退让,脸上现出厌恶之色,估计是害怕被这泥猴给蹭上一身脏。
那人看起来神 经真是大条的可以,大约是一点也没有觉周围行人的异样,依旧大摇大摆地向前缓步行去,念颂的声音渐趋高昂:“……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鸟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我怔怔望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流浪汉越去越远,只觉得他的背景说不出的凄凉孤独,与在繁华的东京街市全不相干,一时间莫明地悲从中来,眼底酸涩,不期然间两颗温热的液珠自眼角泌出,顺着脸颊缓缓划落,留下一趟冰冷的轨迹。
“乃知兵者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