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桂中行忍不住说了一句,“没事,不会的,我反了吴大人,他还不是没杀我?故意断贵州百姓盐路这样的缺德事,吴大人绝不会做。”
事实胜于雄辩,在同乡将领派遣部下保护并押解下深入到了贵州腹地后,桂中行才真正知道了贵州百姓究竟处于什么水深火热之中。本来就粮食难以自给又遭战乱破坏,饥民饿殍自然漫山遍野;本来就不产盐又被贼军故意断了盐路,民间食盐自然贵比黄金,别说是穷苦百姓,就是地主士绅也只能普遍啃辣椒代替食盐;缺粮,缺盐,缺铁,缺油缺布匹,就是不缺到处杀人放火的乱贼,那怕是听说比较太平的镇远府城大白天里也必须关闭城门,城外的街道房屋也多有战火摧残后留下的痕迹。
看到了这些景象,再是怎么的认定吴越所谓的清君侧其实是造反谋逆,家里只被抄出十一两五钱银子的罗田县令桂中行还是只和家人见了一面,马上就恳求镇宁知府把自己押往省城,替吴越向贵州巡抚刘源灏呈递书信。
让桂中行难以置信的是,那怕他是被清军押解着走官道去贵阳,经过贼占区边缘的平越州州城时,他的队伍竟然也遭到了张苗子军的劫杀,如果不是清军带着桂中行逃得快,及时跑到了平越州城下摆脱追兵,桂中行恐怕命都得送到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