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睡下的杨儒,径直撞开房门冲了进去,几步跨到侧面的卧房屏风前,喘着粗气继续大喊:“阿爹…大事不好,出大事了……守义出海了,守义被市舶司的人当场查到走私…还有子义,子义就是阿力,丁力…丁力被抓了…为了救守义,子义挟持了市舶使田高朗…现在被市舶司带走了…”
“什么?…”原本在床上起身的杨儒还有些晕乎,张语柔的生辰他也是知道的,所以昨晚在张府陪着好友张匡为张语柔庆贺生辰,上了年纪的杨儒多喝了几杯,但此时听了杨弘文的简单解释之后,脑中酒意顿时消散,整个人也是从床榻上一弹而起,快步蹿到旁边的衣架抄起一件衣袍披在身上,大步向着房间外的杨弘文走去,不仅瞬间面色无比凝重,就连开口说话的语气更是阴沉,甚至还有一丝沙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通知你张伯父了么?还有,守义和子义的情况怎么样?田高朗想要干什么?”
“守义已经出海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題,虽然受伤了,但是伤势并不重,加上及时的治疗,不会有什么问題…”杨弘文上前给父亲扯了扯几乎是挂在身上的衣袍,眉头紧锁,语气低沉的回应着:“倒是子义,情况或许不是太乐观,虽然田高朗不大会直接杀了子义,但是恐怕子义会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