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脱男人衣服。”慕容炎随口调戏道。颜月本是一心看病,本无他念,可慕容炎此番一说,倒让颜月一时下不了手。再瞧躺在那麻榻之人不知何时已睁开凤目,深遂的黑眸里闪烁着一丝戏谑。猛然之间颜月只觉一阵恍惚,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眼神不管是傲然睥睨,还是淡漠如水,或是凛冽桀骜,风暴骤起,都让颜月觉得不是那么真实,似乎有一种从骨子里透露的俯瞰众生的气势把他与普通人远远隔绝,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要看了,无关肝脏。只是前几日感觉身体困乏,御医说是劳累过度,需要进补,这几日汤药喝下来倒更是食欲不振,身子疲乏地要命,早朝时因一个大臣办事不力,一气之下还流了鼻血。”颜月半天的沉默倒让慕容炎先开了口,望闻问切,就是慕容炎不说颜月也会问到这些。颜月这才回了心神,再次细经地把脉。
“皇上此乃郁热壅滞,吃了那汤热,更加壅滞。应当理气下气,奴婢这就给你开一方子,一日便可见效。”颜月慢慢地放下他的手,走到一边拿起了那桌上的纸笔开始开药。这一个星期,颜月细细地回忆起那重前的事情,好在大戎朝的文字和汉字差别不大,还能触类旁通,颜月除了执笔还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