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方形支架毫无粉饰,四面爬满喜光的蔓生植物,只有丝缕阳光透过不断争夺光热的绿叶射进来,很快这些缝隙也被爬行的叶片遮住。即便如此,总有新的空隙容许光线通过,回廊看上去在斑驳光照下不断变化。如果不惧蚊虫叮咬,倒是个会面的幽静地点。
学徒与苏·塞洛普一并走进回廊入口,只行了十几步,就发现两个人影在等待他们。
“您好……大师。”苏·塞洛普从法师袍子的式样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学徒却打量着这位大师的面纱,他确信自己不曾见过此人——通天塔里有“大师”称号的人并不多。
两个人影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学徒识趣地垂首肃立,两眼盯住自己的旧靴子。这类好笑的规矩让他想起十年前的旧事:那时克瑞恩的法师公会几乎有三百名会员,学徒的死亡率维持在百分之七,导师们比皇帝更加专横自负,杰罗姆·森特还不曾掌握过流转的能量,以及命运。
苏·塞洛普不安地把重心从两脚之间来回挪动,他的灰色袍子发出“沙沙”的响声,对方鞭子似的目光使他惊惧和恼怒。学徒沉默地承受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注视,默记一段四十句的“沉默术”咒文,他感到一些丝线般的事物掠过自己的前额,试探地轻叩一下,马上痉挛地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