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杰罗姆板着脸计算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五年,足够了。”
波伊德一下抓住对方的手臂,急切地说:“这不对!他死时让我毁掉药方的,我傻了,才把它夹在书页里,放进错误的书架!如果我知道还有人能得到它,当时我会烧掉整个图书馆!”
“他死了,你还活着。”
“我没再用了!相信我,这不过是个稍长些的死刑!”
学徒一字一顿地说:“看看你自己。你的生活也只是一个死刑。”
波伊德像被迎面打了一拳,后退几步,脸色变得像头发一样、透着死气的灰。拐杖承受不住压力,一下折断了,他跪倒在地上,模糊中看到学徒冷酷的脸。
这张脸闪动一下,转而消失在门外昏暗的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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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包未提纯的材料,杰罗姆从街角的肉店出来,转入对面的铁匠铺。配方里包含的动物内脏令人恶心,而重金属的份量看来足够要命了,但想起每天所受的煎熬,肾衰竭的下场可以晚点担心。
在他等待铁匠融化一块铅时,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透过门口胆怯地望着他。他刚走出铁匠铺十几步远,小女孩就对他伸出了脏乎乎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