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从意外清晰的梦中苏醒。他很少回忆过去,不是由于年轻人的活力,而是因为过去的片断已经成了对他的惩罚。蒂芬尼没在梦中出现,这令他说不出的失落不安。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他躺在宾翰提供的安全住所内——小房间不足十五尺长,宽度只够放下一张床和矮桌——其实就坐落在市郊一间仓库的隔板后面。大量积压货物提供了完美的掩护,虽然设有几个透气孔,但是刚进来的人仍需要适应狭窄的空间。
——这时候朱利安已经回到通天塔了吧?
他无聊地胡思乱想,朱利安才不会住进这种小窝棚里;他当天就由“侠盗联盟”的向导引路,从下水道离城,向协会汇报情况去了。转眼五天过去,自己总算从上次玩命的经历中恢复过来,不知道万松堡归属的谈判进展如何,他可不想再涉足下水道了。
正在这时,木板门被叩响。连续三次敲击,令杰罗姆一下坐起来——约定的敲门方式不是这样——他下意识地去摸短剑,这才发觉自己只穿着衬衣,手边没有武器。
“森特先生,”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我是协会的联络官,前来传达最新命令。如果不介意,您可以对我施展侦测法术,我的别针正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