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随着不断减少的食物更加紧张,驿站长捧着干酪到处跑,额头上的冷汗却不是由于闷热;保镖们加紧吃喝,右手都放在桌子下面。两伙人正和食物较劲,保镖们两口喝干面前的肉汤,把硬邦邦的苦麦面包大块吞下,不时有人掐着喉咙找水喝;强盗则完全不顾仪态,从锅里拽出连着肉的骨头,一双双眼睛直盯着对方看。两边都在用餐过程中满头大汗,肉汁溅在半已出鞘的刀剑上,除了墙上明晃晃的金属反光,就只有大量咀嚼声传来。屋里的人都明白,吃完饭,两伙人就得活动一下。
“新鲜干酪……还有哪位、哪位客人想来点?”驿站长看到杯盘狼藉的场面,擦着汗问。
强盗中最高大的一位走出来,“刷”的一声抽出长剑,把整块干酪切成两半。从新鲜干酪布满小孔的表面渗出不少水珠,看起来和这位湿淋淋的先生有些相似。
“别吃了!把你们的屁股提起来!”听不出哪里口音,有可能只是因为过度粗暴造成的语言障碍,他说话就像反刍动物在吃草。
听到头目发话,所有强盗同时站起来,飞快地戴上一个黑脸罩。
“黑、黑头套佣兵团!”驿站长吓得挤进墙角,保镖们一起色变,满屋子都是刀剑出鞘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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