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有增无减。他和盖博来到楼梯口,低声商量对策。
盖博说:“现在只能空等……他们怎么还不出现?”
“我们遇到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手了。”杰罗姆按着额头说,“他们料定我们会全力准备防御,消耗了大量体力;天入黑已经五个多小时,让我们等,是为了以逸待劳。人在紧张状态各方面损耗都很大,等过了下半夜,这根绷紧的弦就只能松懈下来。到时我们又困又累,警惕性最差,敌人的突袭会在破晓前最黑暗时发动。”
“那就先休息。你和我一人看一边。”
“让霍华德回来睡一会吧。”
“一楼的强盗呢?”
“他们现在连眼都睁不开。”杰罗姆说,“我随身携带强效安眠药,刚才在他们的食水里下了三倍剂量,掌掴都不会醒。”
盖博对他的精确计算只能耸耸肩,大家勉强闭上眼后,他俩就到自己那一面去守夜。杰罗姆面对正门上方的一列窗口,下面就是王国驿道。他曾几十次经历相似的情景,在杜松手下当兵时,几乎没多少安稳睡觉的机会,虽然那时恶梦就困扰着他,但主要原因还是害怕敌人暗夜偷营。每当守夜时,他的精神就自动一分为二,一半是永不松懈的哨兵,一半却胡思乱想,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