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男仆取出自带的行军干粮,倚在马车边寸步不离,薇斯帕和露丽一直没露面。杰罗姆透过敞开的车厢往里张望,穿着风衣的造化师似乎睡着了,帽檐低垂,整个人笼罩在淡淡暮色中。他好像从不需要进食,也没听他说过一句话。
杰罗姆找一张靠窗的餐桌,见别人大吃油腻的炖肉,感到一阵反胃。干酪他不喜欢,包心菜和胡萝卜的浓汤漂着一层诡异的油膜,等女招待表示水果都被制成糖渍果脯,吃饭的心情已经被破坏殆尽。
他转到驿站的厨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随手拿了两个圆葱,剥皮后慢慢啃。看他像吃水果似的啃圆葱,其他人交换一下惊诧的眼神,接着埋头吃饭。生吃圆葱是他从佣兵生涯里学来的经验,由于作战环境极端恶劣,补给时断时续,他和战友只能什么都吃;为了减少腹泻的危险,蒜和圆葱之类刺激性食物充当了消毒剂,几乎每顿饭都被大量食用。
两只圆葱下肚,杰罗姆觉得胃里阵阵隐痛,老毛病又犯了。他走到河边取水,正好见到军官男仆盛满两只水壶,正疾步往回走。两人擦肩而过,对方的警惕性让杰罗姆暗暗赞赏——不吃别人提供的食物,只饮用无法下毒的活水——这人平常执行的绝不是“常规任务”。
两小时后,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