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烧制的茶杯,呷一口饮品,清凉的热气使他精神一振。
泽德见他喝了一口,现出微笑说:“尽管放心,我们没有慢待客人的传统——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并非不通情理,对地下的风俗也略知一二。”杰罗姆淡淡地说,“因为个人经历,我对种族差异引发的仇恨不感兴趣。”
泽德认真考虑一会,这才注意到对方操一口极流利的现代摩曼语,口音很是熟悉。
“说实话,一开始,跟您碰面可能产生的后果也让我犹豫好一阵。虽然现在到处不太平,可我们这群人希望保持中立,向有需要的客户提供服务。我个人喜欢与人交涉,不过面对武装的军人,言语效力有限。就像这一次……”他现出沉重的表情,“一条重要的往来渠道受到损害,本来和地面沟通就很不容易,可理智说服不了刀剑……实在令人惋惜!”
“也就是说,您的人跟这次不幸无关?”杰罗姆想到不久前和自己厮杀的纯种恶魔,不无讽刺地问。
“不知道您对我们的政治体制了解多少?”泽德以问代答,态度却很认真。
杰罗姆小心斟酌词句。“一位对我产生重大影响的人物,许多年前被‘恶魔议会’放逐到地面。我从他那学会摩曼语,